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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国里看女儿——从《红楼梦》看中国古代妇女地位的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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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国里看女儿——从《红楼梦》看中国古代妇女地位的提升

      我国自奴隶社会至最后的封建王朝满清政府覆没,一直都处于男性统治时期。男性统治的必然结果是女性的性情,才艺被压抑和乎略。这种情况持续了千年之久,女性被压抑的越久,她们对自由和平等的期望就越炽热。而这种炽热的表现无外乎从才情,智能,个性方面来彰现。最能表现这一特性的中国古代小说就是四大名著之一的《红楼梦》。 

      〈—〉才比谢道韫的黛玉 

      《红楼梦》第五回“游幻境指迷十二钗,饮仙醴曲演红楼梦”中写道“可叹停机德,堪怜咏絮才!玉代林中挂,金簪雪中埋”,这其中“堪怜咏絮才!玉代林中挂”,这两句写的是林黛玉,一赞其才,如东晋女诗人,谢安之侄女谢道韫,天质聪慧,才华横溢。一哀叹其命运多悲惨,象玉带挂林中一样无人吝惜,无人识才。关于林之才华如何,《红楼梦》中多次进行了祥解。第十八回林黛玉误剪囊袋,贾元春归省庆元宵 
      中,宝玉一首“杏帘在望”争得其姐贾元春夸奖“果然进益了”。夸宝玉其实也就是夸其捉笔人—黛玉。元春进宫为内史,可见其才智决非一般,后又进封藻德宫。元春是以其才情得到皇帝的赏识,那么元春的评语还是确切中肯的。女性的才情只要有施展的契机。总会“春发几枝”,“争春枝头”。第三十七回秋爽斋偶结海棠社,蘅芜苑夜拟菊花题和第三十八回林潇湘魁夺菊花诗,薛蘅芜讽和螃蟹咏。 

      在这几次大比试中,黛玉多次对宝玉施以援手,而作为男性在大观园中的唯一代表宝玉却显得乏才愚钝了些,虽说这表现了俩人的情意绵长,但是我们从中也不难看出作者的良苦用心,男性霸权地位正受到女性才情开化的挑战和侵袭。 

      〈二〉男人万不及一的女能人王熙风 

      《红楼梦》第三回林黛玉进贾府,贾府重角一一登场,只有王熙风的表现精彩之极。只见她风华绝代,仪态万方,更令人叫绝的是她那八面玲珑,左右逢源的交际才能。王熙风虽为孙媳,却可在贾府中呼风唤雨。这决非偶然,除了其常人不备的交际才能,更为重要的是她充当了上有只想享乐的贾母和只会念佛的王夫人的女管家和助手的角色。且以第十三回秦可卿死封龙禁蔚,王熙风协理宁果府为例,贾珍因“里面无人”请王熙风协理宁国府,但见她事事细致,桩桩周到。一道道金牌发下无人不服,无人不敬,宛如一国之总理,更似军中之大帅,那气魄谋略非是世人可比。 

      “这里风姐儿来自来至三间一所包厦内坐了,因想:头一件是人口混杂,遗失东西;第二件,事无专执,临朝推委;第三件,需用过费,滥支冒领;第四件,任无大小,苦乐不均;第五件,家人豪纵,有脸者不服衿束,无脸者不能上进”。此五件实是宁国府中风俗,不知凤姐如何整治。五件弊病,凤姐一一看到,就此立下名目规则,沉疴怎可不除。故此凤姐 
      二更点名,宁国府风气大变。事后人人称赞。可见其目光之敏锐,心思之缜密,行动之果敢。那是一帏中女子,简直就是“决策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大帅。这里凤姐作为女性的代表,显现出了男性霸权所不及的见识和才能。而这种见识和才能是《红楼梦》中男性所缺少的。可见女性正逐渐取的家中大权,有了掌握大权能力。这正是女性对男性霸权的又一次挑战。女性可以掌权,也有能力掌权。 

      〈三〉身着女性外衣的男性宝玉 

      贾宝玉因其出身之高贵与不凡,而成为全府上下的中心。更是贾政这个老学究重震家风,光耀门楣的希望。贾政作为男性世界的维护者和监守者,努力使自己的宝贝儿子走在仕途之路,振雄性之风。却不曾想,这个生下来就含玉而手抓钗粉的公子哥,天生有自己的人生理想,“女儿是水作的骨肉,男人是泥做的骨肉。我见了女儿,我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这女儿两个字,极尊贵,极清净的,比那阿弥陀佛,元始天尊的这两个宝号还更尊荣无比的呢?”。他更是仗着祖母之爱,混杂于内帷,不思仕途经济。难怪贾政由爱生恨,最后要借机欲杀宝玉。表面看来这是贾政对宝玉不思进取的不满,实则是对宝玉倾向于女性世界的不满。 

      赞宝玉之外貌:“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如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如秋波”。“越显得面如敷粉,唇若施脂;转盼多情,语言常笑。天然一段风骚,全在眉梢;平生完种情思,悉堆眼角”。作者这一段描写用在女子身上到不为过,那有半点男性阳刚之气。真个一娇柔美女子之相。却被赞为“其外貌最是美好”,可见在女性统治的贾府中,审美标准在向女性化靠拢。 

      再看宝玉之住所:“只见四面墙壁玲珑剔透,琴剑瓶炉皆帖在墙上,锦笼纱罩金彩珠光,连地上踩的砖,皆是碧绿凿花”。“袭人”发现了“刘姥姥”慌忙叫醒她“忙将鼎内贮了三四把百合香,仍用罩子罩上”如此华美精致,香气撩人之房,怪不得没有见过世面的刘姥姥问“这是那位小姐的闺房?”古人有云“蓬生麻中,不扶则直;白沙在涅,与之俱黑。”环境影响人,住在次等温柔乡中,宝玉又怎会有贾老爷所想见之“宏图大志”呢? 

      观宝玉之言〈前文已述,此处省略〉 

      观宝玉之行:元春省亲之后,特命三春,林薛,宝玉共住大观园,宝玉此时更是如鱼得水,今儿这个妹妹处留恋,明个那个姐姐处探望。不亦乐乎,怎还记得政老爷的“仕途经济”之想。 

      如此的宝玉已深受“女儿国”纯洁,自由,博爱之毒害。还自觉的传播这毒气,成为了男性统治世界勾心斗角,不择手段的镜子和审视台。这样的宝玉,断绝了贾老爷的希望,只会成为男性世界的叛徒。男性国土被宝玉这般人主动放弃或唾弃,或为女性之国的领属。断绝了贾老爷的希望,只会成为男性的叛逆。贾政老爷这个卫道士,这个封建男权捍卫者怎会让他活下去,父子之争体现的不是父子亲情,更不是人伦常理,而是赤裸的性命之争了。不是子死就是父亡,而这种选择中只有子死,这才是贾政杀子的真正理由了 

      〈 四〉贾府实质性的统治者贾元春 贾母 王夫人 

      吴组湘说“和男性的腐朽无能相应而生的一个特征现象,就是妇女的掌握权柄。”繁富如海,奢华如天的贾府,在后期还能维持基本“体面”的原因,已并不是祖宗遗德,而是靠者贾府大小姐元春在宫纬之中的极力保鼎了,贾府的这种用裙带关系维持的富贵是贾府众人心知肚明的,故而贾元春才应该是贾府实际的统治者,且看她的言行是如何影响贾府一干人等的。 

      贾府的复兴希望大多在于宝玉的婚事,娶得好了,一方面可以缓解贾府的经济危机,另一方面还可以起“劝夫振作”之大计。贾府长期以来就存在“金玉良缘”还是“木玉前缘”之争。各种势力为了自己的利益争执不下,而做出最后裁判的正是身居皇家宫院的贾元春,二十八回里,贾元春给妹妹和宝玉送端午节礼物,送给宝玉和宝钗的一样,黛玉同其他姑娘们的一样,在这贾元春通过送礼的含蓄手法,已经暗示了贾府等人,自己默许“金玉良缘”,于是在文中,我们就看到了贾母、王夫人、熙风等人以结婚给宝玉冲喜,而新娘正是拥有金锁的薛宝钗。这就造成了宝黛之间爱情悲剧的发生。 

      元春之死一节,贾母等人一听元春已死,顿觉天昏地暗,特别是贾母已昏过去了。一家人齐围贾母,抹涕挤泪-呼天喊地,好一番热闹。元春死后,贾家从此失落,日子也就一天不如一天,终至抄家。元春作为贾家的庇护者,“春荣贾盛,春衰贾亡”,贾府人人共知之理也,那么元春的一举一动就真可以影响到贾府上下人等了。元春之死也就预示了贾府的彻底没落,必将走向死亡的必然。 

      一个男性之国的兴盛存亡与否,需要依靠女性来庇护,可见其衰败的程序。反过来讲,女性正由男性的奴隶附庸而演变为领导者和统治者。如果说贾府是个社会,那么元春就是这个社会实质上的统治者,贾母、王夫人、熙风等人则是它的实际政策意图的执行者。从此我们可以看出妇女得以掌握权柄,只不过表现在《红楼梦》中,妇女在提高自身政治地位的手段是才情和个性的施展。总之中国妇女在压抑的数千年后,终于在社会地位上取得了提高。她们的聪明才智和诗意性情得到了世人的诚任,她们的名姓和历代男性文人墨客一样彪榜千秋。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也是人类历史社会的进步。